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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秦光榮,永州零陵人,曾任零陵地委書記,湖南省委常委、長沙市委書記,云南省委書記、省長,省政府黨組書記,云南省人大常委會主任。中國共產(chǎn)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委員?,F(xiàn)任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內務司法委員會副主任委員。
永州,一本耐人品讀的書
文/ 秦光榮
一說起湖南,不少人知道,張家界是一幅畫,永州是一本書?!队乐莞尽?、《二十四史》等大量史料證實,永州這本書,可以見證中國歷史文化的發(fā)展軌跡,可以領略中國歷史代表人物的思想境界,同時又具有永州自己的鮮明特點,在中國文明進步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因此,認同這本書,研讀這本書非常重要,對于加強新時期思想文化建設具有特別意義。
永州的亮點在文化。好生態(tài),好風光和好物產(chǎn)與厚重的文化相互交融,正是永州這本書的最大特色。這本書既厚重又經(jīng)典,其文化思想含量主要體現(xiàn)在六個方面。
一、珍貴無比的古遺文化
永州文化是伴著永州的歷史演變產(chǎn)生和發(fā)展的。永州古稱零陵,建制已有2300多年,留下的老古董特別多,至今被列入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的有26處,省級文物保護單位56處,在湖南排名第二,僅次于長沙。一是古遺址。最古老的遺址是零陵區(qū)黃田鋪中學內的石棚,為舊石器晚期文化遺址,距今約2萬年。道縣的玉蟾巖遺址,距今約1萬5千年,經(jīng)中外專家先后五次發(fā)掘考證,洞內遺存的水稻,原始陶片和47顆人類牙齒等各類動植物標本2萬多件,揭開了水稻之源,陶瓷之源的謎底,改寫人類進化史。位于寧遠縣九嶷山的玉琯巖的舜帝廟遺址,是我國迄今所發(fā)現(xiàn)用以祭祀五帝的規(guī)模最大,歷史最悠久、延續(xù)時間最長的陵廟建筑遺址,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、科研價值和旅游價值。道縣的鬼崽嶺古代祭祀遺址,因出土千尊大小不一、形態(tài)各異的石像而得名,對研究南楚文明和瑤漢雜居地區(qū)民風民俗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。還有寧遠縣柏家坪鎮(zhèn)的舂陵候城遺址和冷水灘的泠道故城遺址、零陵區(qū)氹底的望子崗遺址、東安縣大廟口鎮(zhèn)的坐果山遺址等,都是湖南省內保存較好的古遺址,有極高的考古價值和觀賞價值。
二是古廟、古祠。最著名的有寧遠文廟、零陵柳子廟和文廟、武廟等。寧遠文廟為全國現(xiàn)存規(guī)模最大、保存最完整、歷史最悠久、建筑最精美的文廟之一。廟內石雕精妙絕倫,尤其是裝飾在大成門、大成殿前后的20根高浮雕鏤空龍鳳石柱群,造型生動,工藝精湛,具有濃郁的地方民族風格,是我國現(xiàn)存古代建筑石雕藝術中的精品,全國罕見。零陵柳子廟為紀念唐代著名文學家,思想家柳宗元而建。廟內雕塑華麗,人物、魚龍栩栩如生,意趣盎然,所辟的柳子碑廊和歷代碑刻匾聯(lián),奇文奇妙,耐人尋味。零陵文廟和零陵武廟也很有特色。零陵文廟采用漢白玉柱制作或透雕各種精美的動物、花卉圖案,現(xiàn)存古建筑確實少見。零陵武廟為明代以祭祀關羽而建,其建筑雄偉古樸,令人嘆絕。還有寧遠的久安背翰林祠、東安頭翰林祠、下灌李氏宗祠、藍山縣的塔下李等祠堂,都充分展示了湘南祠堂的地方特色。
三是古碑刻。在永州各地,凡是風景名勝區(qū),都有數(shù)量不等的碑刻存世。這些碑刻,記錄了歷代名人在永州各地區(qū)活動的足跡,記下了大量的珍貴史料。特別是祁陽浯溪碑林,亦為無價之寶。它位于湘江江畔,集中保存了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至民國歷代名人的詩碑題刻505方,是我國現(xiàn)存最大的露天碑林。其中元結所撰的《大唐中興頌》,請著名書法家顏真卿正書摩刻于碑面10.2平方米的峿臺崖壁之上,因文絕、字絕、石絕,世稱“摩崖三絕”,享譽中外。江華的陽華巖摩崖石刻,零陵的朝陽巖摩崖石刻和淡巖摩崖石刻、東安的九龍巖摩崖石刻和道縣的月巖摩崖石刻等。都留下了中國歷代許多著名思想家、文學家、書法家的作品,具有很高的歷史、藝術、科學價值。四是古村落。全國歷史文化名村江永上甘棠,是湖南迄今為止發(fā)現(xiàn)的年代最久遠的古村落,距今已有1200年的歷史。這個村一千多年來村名未變,族氏血統(tǒng)未變,至今保存明清時代湘南風格的房屋有200多棟,有500米長的防洪墻,27方月坡亭摩崖石刻,4座古色古香的門樓,還有步瀛橋、文昌閣、壽宣亭、忠厚祠等古建筑。其中步瀛橋是湖南最古老的石拱橋。走進上甘棠,宛如一幅山水田園畫,古樸之風撲面而來。像上甘棠一樣,被列為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的還有零陵富家橋的周家大院、道縣濂溪故里、新田枧頭的龍家大院、祁陽潘市鎮(zhèn)的李家大院等。全市已發(fā)現(xiàn)的古村落有32個,占湖南省名村落的三分之一多。
此外,永州的老古董還有古塔、古坊、古堡,如零陵迴龍塔、東安的吳公塔、寧遠的云龍坊與王氏虛堂、新田的大冠堡及兩個古堡群等;古橋,如東安紫渡鎮(zhèn)的廣利橋,藍山縣城的萬年橋等;古樓如道縣城內的寇公樓、寧遠下灌的狀元樓等,再就是古道、古井、古墓、古窯、古亭也不少,這些名勝古跡遍布在境內十一個縣區(qū),給瀟湘大地注入了古韻及靈氣。因此,世人對永州有風水寶地之說。
二、流芳百世的“四源”文化
中國文化博大精深,源遠流長,歷史表明,有四個方面的文化是在永州產(chǎn)生、成就和延伸的。它們是道德文化、柳學文化、理學文化和瑤族文化。1、道德文化。史記記載“天下明德皆至虞舜始”,就是說從舜帝開始,中國才有了明確的道德觀和原則。舜帝道德思想的核心內容是至孝愛親的倫理道德、勤勞守信的職業(yè)道德,勤政愛民的政治道德和天人合一的宇宙道德。舜帝崩葬于九嶷山。他創(chuàng)立的道德文化從此在永州扎根并代代相傳,使永州成為“道德文化的發(fā)源地”。2、柳學文化。柳宗元是中國思想文化史上的一位杰出代表,永貞元年(805),被貶謫到永州任司馬,達十年之久,為永州留下了豐富的寶貴的文學遺產(chǎn)。在《柳宗元全集》中,今存的詩文共582篇,在永州撰寫的達334篇,占了五分之三。他在永州撰寫的《封建論》、《捕蛇者說》、《永州八記》、《江雪》還被列入中國中小學課本。
3、理學文化。程朱理學,源于周敦頤。周敦頤是永州道縣人,“濂溪故里”是他的故鄉(xiāng),也是理學文化的發(fā)源地。他的《太極圖說》和《通書》,提出了一個簡單又系統(tǒng)的宇宙生成論,文章雖短,在中國哲學思想史上產(chǎn)生了深遠的影響。他的《愛蓮說》為千古名篇,入選《湖南九章》,“出淤泥而不染”被后人奉為為人處事的座右銘。長沙岳麓書院有副著名的對聯(lián):“吾道南來,原是濂溪一脈;大江東去,無非湘水余波”,這里講的濂溪所指就是理學文化的開山鼻祖周敦頤(濂溪先生)。因此,湖湘文化的源頭在永州之說是有道理的。4、瑤族文化。據(jù)考證,瑤族的祖居地和瑤文化的發(fā)源地在永州江永千家峒。在中國,永州的江華是全國面積最大、瑤族人口最多的瑤族自治縣,有“神州瑤都”之稱。這個縣為紀念瑤族先祖所建的盤王殿占地21畝,建筑雄偉、古樸、典雅、壯觀,富有濃郁的民族特色,為中華瑤族第一殿。他們每年都舉辦“盤王節(jié)”,邀請世界各地瑤族代表到這里開展紀念活動,不斷擴大了瑤族文化在全國、全球的影響。
三、如詩如畫的山水文化
永州是一個山脈眾多,層巒疊嶂的地區(qū),毛澤東主席在他的《長征》詩文中所描繪的“五嶺逶迤騰細浪”中的五嶺,永州就占據(jù)了萌渚嶺、都龐嶺、越城嶺三嶺。永州又是一個河流密布,水系發(fā)達的地區(qū),全市共有大小河流733條,總長10515公里。全市森林覆蓋率達68%,擁有9個國家級森林公園和三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(qū)。其中,永州久負盛譽的有三大名山和瀟湘。
神奇九嶷山。九嶷山因不同形狀、非常奇特的九峰矗立而得名,最高峰三分石1882米。九嶷山又名蒼梧山,因舜帝的葬地而神奇,自古就有“天下萬仞朝九疑”之說。偉人毛澤東寫下了“九嶷山上白云飛,帝子乘風下翠微。斑竹一技千滴淚,紅霞萬朵百重衣”的不朽詩篇。九嶷山為國家級森林公園,4A級旅游區(qū),不僅是朝祭舜帝之圣地,更是游覽觀光之仙境。它的其獨特的風光,神韻的山峰、神秘的傳說、奇異的溶洞、古樸的風情揚名天下,令人神往。
和美陽明山。位于雙牌縣內,國家級森林公園,大小山峰16座,主峰海拔1624.6米。登峰遠眺,極目千里,南眺九疑,北望南岳,古城永州和碧水瀟湘。陽明山是佛教圣地,七祖佛爺秀峰禪師坐化于此,為陽明山帶來祥和之氣。最壯觀的還有是十萬畝野生杜鵑花,且紅、黃、青、藍、紫品種甚多,全國少見。因此,陽明山素有“靈山福地”、“杜鵑花海”之美稱。同時,它與臺灣的陽明山已結成兄弟山,自2006年以來,市、縣先后舉辦了十屆“陽明山(和)文化旅游節(jié)”,兩岸聯(lián)誼,共創(chuàng)和諧。
峻秀舜皇山。坐落于永州之北的越城嶺中的東安縣,舜帝南巡駐足于此而得名,是九嶷山的姊妹山。舜皇山為湖南第一高峰,海拔1882千米,系國家森林公園。山中層巒疊嶂、溪流縱橫、瀑布成群、青翠欲滴,被譽為“天然氧吧”、“生態(tài)王國”。頂峰處有“舜皇絕頂”巨型石刻,山頂兩側有二溪飛流直下,名為娥皇、女英溪,一個源頭分流兩處,各顯風姿。舜皇山還是紅軍長征經(jīng)過的地方,陸定一書寫的名篇“老山界”,已列入中學教科書。
錦繡瀟湘。“揮毫當?shù)媒街?,不到瀟湘豈有詩”。宋代大詩人陸游的這兩句詩文中的瀟湘所指的就是永州,因瀟水、湘江穿境而過,在永州零陵蘋島匯合而雅稱“瀟湘”。瀟水、湘江是永州的母親河。千里湘江永州占三分之一。瀟水河是湘江的源水河,源頭在藍山縣紫良鄉(xiāng)的野狗山麓,經(jīng)江華、江永、道縣、雙牌匯集永明河、寧遠河,于零陵蘋島注入湘江。
近年來,隨著南津渡、泰州、宋家洲、浯溪等水電站的建成,兩大河流在零陵、冷水灘中心城區(qū)流域呈現(xiàn)出四大平湖,即南津渡平湖、泰州平湖、瀟湘平湖和浯溪平湖。這些平湖宛如一面面綠色的鏡子鑲嵌在瀟湘大地上,使永州的天更藍、山更綠、水更美。
四、難以忘懷的紅色文化
永州是革命老區(qū)。據(jù)《零陵地區(qū)志》記載。土地革命時期,永州共建立了各級農民協(xié)會880多個,會員近40萬人,各級工會100余個,會員5000多人,學生聯(lián)合會7個。還建立了農民自衛(wèi)軍、工人糾察隊、農民梭標隊和勞動童子團。1927年5月26日,國民黨零陵駐軍的第二十五獨立團團長王德光發(fā)動的“宥日事變”,被國民黨殺害的中共黨員、農運骨干達8000余人。中共“八七”會議后,中共中央派湘桂邊界特委文恰之、唐提雄等共產(chǎn)黨員來到永州,傳達“八七”會議精神,在藍山、祁陽、江華、零陵、寧遠等縣發(fā)展黨組織、建立游擊隊,與國民黨反動派作斗爭。唐克、文恰之、韋漢等一大批共產(chǎn)黨人都犧牲在永州的土地上。特別令人難忘的是紅軍長征過永州。1934年8月、11月,紅六軍團西征探路,中央紅軍長征突圍,先后穿越永州11個縣區(qū)。紅軍在永州各地張?zhí)几妗鴮憳苏Z,宣傳黨的主張,打擊國民黨地方政權,鎮(zhèn)壓土豪劣紳,保護群眾利益。紅軍長征在永州召開的各種大小會議有9個,最有影響的是1934年8月20日紅六軍團在新田縣小源村召開的小源會議。
這次會議為紅六軍團和中央紅軍擺脫圍堵、橫渡湘江贏得了先機。紅軍在永州的主要戰(zhàn)斗達23次,不少紅軍戰(zhàn)士血染瀟湘。紅軍34師師長陳樹湘,為掩護紅軍主力突圍,在道縣中彈被俘,自己伸手從腹部傷口摳出腸子將其咬斷,壯烈犧牲,時年29歲,長眠永州道縣。2009年,陳樹湘入選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范人物。另據(jù)全國革命遺址普查,永州有革命遺址117處,其中紅軍長征過永州留下的革命遺址有42處。紅軍長征在永州這本書上寫下了光輝燦爛的篇章。
五、豐富多彩的風俗文化
永州各族人民形成的極具地方特色的風俗習慣,是永州歷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。被列入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(chǎn)的習俗文化有十種:一是女書習俗。流傳于江永的上江圩一帶,是現(xiàn)在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婦女專用古老文字。女書只傳女不傳男,已被列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(chǎn)。二是舜帝祭典。從大禹祭祀舜帝陵開始,歷經(jīng)多個朝代,祭祀舜帝陵漸成定制。20世紀80年代開始,民間自發(fā)進行祭舜活動,香火不絕,特別是海內外舜裔宗親組織的祭祖謁陵陸續(xù)不斷,體現(xiàn)了從古至今舜陵祭祀一脈相傳。三是祁劇。發(fā)祥于祁陽而得名,湖南省的主要地方劇種之一,至今已有500余年。祁劇從唱腔、戲曲語言、戲劇臉譜都獨具地方特色,堪稱一絕。祁劇古老劇目之一的《目連傳》有著殺叉等眾多的絕技,表演技巧精湛,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舉辦的國際研討會上獲得了很高的評價。
四是瑤族長鼓舞。已有千年歷史,主要流傳在江華瑤族自治縣及鄰近瑤族地區(qū)。每逢祭祀“盤王”、趕鳥等重大節(jié)日,瑤族民眾都要表演長鼓舞。五是祁陽小調。衍生并流傳于祁陽的民間曲藝,明末清初已廣為流行,已被《中國曲藝志——湖南卷》、《中國曲藝音樂集成——湖南卷》、《中國民間歌曲集成——湖南卷》、《中國大百科全書——戲曲曲藝卷》、《中國音樂詞典》等大型文獻所收錄。六是《串春珠》。又名《跳九州》、《走春湖》、《走線》,主要分布在江華瑤族自治縣的部分鄉(xiāng)鎮(zhèn)。它是從遠古樂神舜發(fā)展起來的樂人舞蹈,是瑤家歡度春節(jié)跳的集體舞,為瑤家長鼓舞的姊妹篇。七是道州龍船賽。是道州幾千年形成的民間傳統(tǒng)體育競技項目,活動于瀟水與濂溪交匯區(qū)域,鼎盛之時,參賽龍船多達146條,觀眾逾百萬之眾,規(guī)模巨大,屬全國同級同類之首。八是零陵花鼓戲。通過表演紡紗織布、耕田種地、挑水砍柴等日常勞作和生活,反映勞動生產(chǎn)、婚姻愛情等,特色十分明顯。九是槃王大歌。始作于原始社會,雛形于晉代,形成于唐宋時期,伴隨著瑤族世世代代祭祀槃王的禮儀活動廣泛流傳于瑤族中。十是瑤家坐歌堂。為江華、江永縣和新田、常寧、桂陽、祁陽、寧遠等瑤族地區(qū)一項重大婚俗。一般是在新娘出嫁的頭天晚上舉行,通過說唱、哭唱、罵唱等對唱,新娘表示惜別之情,親戚囑于嫁夫之道,入夜開始,通宵達旦。
在永州的風情文化中,永州的美食也是其中一幅瑰麗的篇章。千百年來永州人民不斷傳承和創(chuàng)新名特產(chǎn)品及飲食烹飪,使永州名菜成為品牌和名片走向全國,蜚聲于四海。永州最富盛名的特產(chǎn)有江永的香米、香油、香芋等“三香”,道縣的灰鵝,寧遠、新田的麻鴨,零陵的薄荷,江華的苦茶,藍山的金桔,祁陽的烏梅,東安舜皇山的土豬,新田的三味辣椒和永州異蛇等,這些暢銷中外的物產(chǎn)也為永州美食提供了豐富的烹飪原料。代表永州美食特色的有十大名菜。“東安雞”名列八大湘菜之首,并入選2010年上海世博會四大傳統(tǒng)湘菜目錄;1972年。尼克松訪華,毛澤東主席專門用東安雞招待他。
“永州血鴨”這道名菜湘?zhèn)魇呛樾闳陌煤樾麐蓜?chuàng)作的,在2010年10月首屆中國土菜烹飪大賽中獲銅牌獎。還有寧遠釀豆腐、瑤家冬筍炒臘肉、永州盤龍鱔魚、永州虎皮香芋扣肉、東安水嶺羊肉等也名聲在外。另外,江華的“圣水豆腐釀”為代表的“十八釀”已聞名湘、粵、桂三省區(qū);道縣的“鲊肉”和寧遠的“九嶷山兔”不僅早已形成宴席上的佳肴,而且經(jīng)過加工包裝遠銷全國各地。
六、頗具影響的永州名人
永州人杰地靈,名人薈萃。歷朝歷代,永州都有拔尖人物在為中華民族的復興、中國社會的進步、中國文化的繁榮作出不朽貢獻。后漢三國時期,零陵郡的蔣琬、劉巴、劉先為蜀漢大臣,名噪一時;黃蓋、劉敏、楊懷為著名將領,叱咤風云。黃蓋在東吳周瑜麾下時,周瑜打黃蓋,“一個愿打,一個愿挨”的典故,至今家喻戶曉,人人皆知。唐宋時期,寧遠的李郃,是湖廣的第一個狀元,他所發(fā)明的“麻將”牌,無論作為博奕還是用于娛樂,在世界各國永盛不衰。生于零陵,圓寂于零陵的懷素,為中國歷史上著名的草書大師,無數(shù)后人追崇效仿,包括偉人毛澤東。出生在道縣濂溪河畔的中國理學開山鼻祖周敦頤,上承孔子、孟子,下啟二程、朱子,被稱為孔孟之后的第三位圣人。
2016年5月17日,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座談會的重要講話中,高度評價6位湘籍思想家對人類文明作出的重大貢獻,把周敦頤排在湖南六位先賢之首,為湘學宗主、湖湘文化的“首張名片”。明清時期,在永州這塊土地上,又誕生了朝延重臣陳薦、周希圣、陳大受、何凌漢,執(zhí)法名將王德榜,歐陽利見,著名書法家何紹基,以及天地會著名首領朱洪英,著名瑤族起義首領趙金龍等。民國時期,在北伐戰(zhàn)爭中,抗日戰(zhàn)爭中,解放戰(zhàn)爭中,又涌現(xiàn)出大批著名人物。李啟漢,中國工人運動的先驅者,領導過上海英美煙廠大罷工和香港大罷工,毛澤東曾給予高度評價。蔣先云,黃埔軍校“黃埔三杰”之一,中國共產(chǎn)黨早期黨員,北伐戰(zhàn)爭烈士,周恩來為他主持過追悼會。唐生智,國民黨愛國將領,曾表現(xiàn)了“誓與南京共存亡”的堅定抗日決心。1949年參加湖南和平起義,建國后曾任全國人大第二屆、第三屆常務委員、湖南省副省長。李達,中國共產(chǎn)黨的主要創(chuàng)始人之一,黨的“一大”召集人,黨內第一位宣傳部長,是我國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先驅者之一,毛澤東曾經(jīng)稱他為“思想界的魯迅”。江華,最高人民法院院長,參加過“三次反圍剿”,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,參加了抗日戰(zhàn)爭、解放戰(zhàn)爭。1980年,擔任最高人民法院特別審判庭庭長,主持審判了“四人幫”。陶鑄,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家,黨和國家卓越領導人。曾任中宣部長,國務院副總理等要職?!靶牡谉o私天地寬”的松樹風格是他一生的寫照。